じ☆龙ひ游ざ‖【190315】龙游之缘生意转【龙珊】
格式错了,从来一遍。旧文新发,不过精修了一遍,就酱 壹 荼靡双生“徒弟啊,你看我们这一路奔波,连碗水也没的喝,我们几个大男人没事,这珊珊可怎么受得住呦!不如,我们就在这休息一会?”密林间一行四人,丁五味挥着他标志性的羽扇喋喋不休,他的额间因赶路已然布满细密的汗珠。
五味毫不在意地用衣袖拭去,转身又凑到了珊珊身边,替她扇着扇子,谄媚到:“珊珊,你热不热啊,是不是要休息一下。”
“五味我看是你自己走不动了吧。”赵羽抱着刀,见五味“祸水东引”忍不住开口道。
“是啊五味哥,我们都是习武之人,这点山路可还不算什么,是吧天佑哥!”珊珊微微侧身避开五味的羽扇笑道。
“哈哈哈哈五味啊”楚天佑朗声而笑,“唰”的一声将折扇收起,换成右手执扇,他没有说五味什么,而是抬头看了看天色问道:“小羽,我们离最近的县城大概还有多远?”
“回公子,大约还有一炷香的功夫。”
“我看天色也不早了,我们不如先进城再寻地方休息,五味你看如何?”楚天佑左手撩起一缕鬓发,扭头看向五味。
“当然是…好啊…”五味咬牙切齿,心底暗暗腹诽自家徒弟,若不是珊珊还在,看他怎么收拾这个不肖弟子。
“那,我们就赶路吧。”楚天佑一拂衣袖,阔步向。只余下身后丁五味骂骂咧咧不甚清晰的声音。
进入平原县时,已是夕阳西沉。暮色将街巷镀上一层赤色,街边的小摊都已经打道回府,仅剩的一二家也都在收拾东西。
“公子,我先去寻客栈落脚,您不如四处逛逛,等我安排妥当再来寻您?”赵羽见附近并无客栈,打算先去寻找落脚之处。
“如此也好,五味呢你是跟着小羽去休息,还是随我和珊珊?”
丁五味原本因长途跋涉显得无神的双眼,一下亮了起来。眼珠转了几圈,心底顿时有了计较,这狐狸徒弟可真是坏啊,他要是跟着石头脑袋去找客栈,不是给了他和珊珊独处的机会吗!不行不行!而且这石头脑袋一看就是没钱的样子,要是跟他去说不定还得代付住客栈的银子!
丁五味下意识按住自己的小布包,他的身家性命可全在这里面了啊,加上最近都在赶路,他还没碰上冤大头让他宰上一笔呢,可不能再用银子了,这钱还得留着娶珊珊呢!
心中一有计较,丁五味立即将身上的包袱给了赵羽:“石头脑袋,我们住哪可全靠你了,我替你看住我徒弟啊!你安心去吧!”
赵羽无奈接过包袱,又取下珊珊身上的包袱,先去寻客栈了。
楚天佑三人在街上闲逛,只是暮色已至街上罕见人烟。倒没有前几个县城那般繁华喧闹。
“天佑哥,你听好像有什么声音……”转过街角突然转来一阵吵嚷声,白珊珊悄悄扯了扯楚天佑的衣角,不放心的侧身挡在他身前。
“无碍,我们过去看看。”楚天佑用另一只手握住珊珊拽住他衣角的手,示意她安心,然后加快脚步朝着喧闹的方向走去。
“万花楼向来只认钱不认人,林公子下次还是备齐了银子再过来,省的乐子没寻到,还白白伤身啊!”鸨母尖锐的声音异常明显,即使隔着几丈的距离,她所说的每一个字还是一字不落的落入三人的耳里。
“得,一个没了银子被赶出来的嫖客。徒弟啊,这种事可不能瞎掺和,走走走我们赶紧去找石头脑袋!”五味踮起脚看了一眼,转身就想拉珊珊,却不料珊珊恰好走过,让他扑了个空。
“珊珊?”连楚天佑此时都发现了珊珊的异常,忙出声唤她。只是白珊珊像是没有听见,依旧固执的缓步向前。 就在此时,另一队府卫打扮的人,拦下了正欲再下毒手的万花楼打手,一辆华盖马车从街角转弯过来,停在门口。
“万妈妈这是做什么。”马车里清清冷冷的声音响起,轻柔却又不失力度,“我家相公欠的银子我自会还上,你又何必下这毒手呢?”
语毕,一只雪白的手从帘帷下伸出,马车旁的丫鬟接过钱袋交给那鸨母。
“林夫人这您可就不知道了,这林公子没了银子,还非要往香雪姑娘屋里去,我们家姑娘今天可是接着贵客了,这要是冲撞了谁都担当不起啊,这不才出此下计。您多海涵。”鸨母颠了颠钱袋子,很是满意这里头的数目,于是开始胡诌。毕竟是风月场上的人,嘴皮子功夫还是很有一套的。
“弄影,把这些拿去给万妈妈。”马车中又递出一个匣子,丫鬟接过后打开置于鸨母面前,白花花的银子几乎晃花了她的眼睛。
这是那清冷的声音又响起道:“万妈妈,这银子我替我相公存在着,他若付不出银子你便那这些抵,便是在少了你只差人去林府去取,我们家在朝中虽是不比从前,但这些银子还是有的,万万请你不要动这棍棒之礼!”
“好说好说,林夫人放心!”鸨母收了银子,自然是万般好说话。
“弄影,去把少爷扶上车”帘帷起落,只能勉强看见车内是个身怀六甲的夫人,想来容貌不是倾国倾城也必然是清朗秀丽。
楚天佑上前拉住失神的珊珊,“珊珊,你可是认识那姓林的公子?”
白珊珊转头便望进那双深邃的眼眸里,那眼神似乎有安定人心的力量,只是她刚想开口却被丁五味打断。
“珊珊啊,不是我说!你这看男人的眼光确实不行啊,这姓林的一看就是个朝三暮四朝秦暮楚的男人,你要是认识也最好避开。唉,人啊就不像你五味哥,一心一意……”
“天佑哥,你可曾听说过京城翁家?”珊珊无奈还是出言打断了五味。
“可是礼部侍郎翁良恭一家?”楚天佑微微思索,报出了记忆中的翁家。
“正是,我母亲和翁夫人是闺中的手帕交,我在京时和翁家两位小姐也是从小一起长大,便是后来落难,翁家也助了我们母女不少。”
“那和这姓林的又什么关系?”丁五味看了看远去的马车,又看了看珊珊。此地离京城甚远,怎么可能和什么礼部侍郎扯上关系。
“诶,五味你听珊珊说完。”楚天佑折扇一横隔开了凑近珊珊的五味。
“翁家有一对双生姐妹,姐姐翁槿年和吏部尚书林家自小就有婚约,但槿年素来身体欠佳,小时候倒是我,槿华和林公子林慕一起长大。我离京时,林家尚无恙。后来叶贼窃国,听说林尚书辞官回到了平原县。”珊珊稍稍停顿,“我看刚才那林公子就像是当年的林慕,而那车内的夫人可能就是槿年。”
“哦,珊珊你可是觉得这林慕与幼时脾性相去甚远?”天佑与珊珊对视是便猜着她的一二心思。
“是,记忆里他为人相当儒雅,就是槿华欺负他,他也从无怨言。绝不会是这样一个纸醉金迷的花花公子。”珊珊蹙眉,年前时的记忆仿佛就在眼前,只是那个会任着槿华胡闹的少年郎,和这个沉迷酒色的男人实在难以联系在一起。
“你们多年不见,而人总是会变得,珊珊莫要多想了,既然是旧友不如我们明日去叨扰一番,如何?”楚天佑放缓声音,循循善诱。人最害怕的是物是人非,彼时心底的美好,一旦被现实打破,幻灭的往往不止一个人的形象,还有最初的温暖。
五味在一旁拿着羽扇扇了扇,眼底露出一丝狡黠:“是啊是啊,珊珊明天你五味哥陪你去!就算是浪里小白龙,我也能给他花花成良家妇男!”
“噗!五味哥你真是……”终于珊珊展露笑颜,“天佑哥,这不会耽搁找老夫人吗?”
“无碍,有些事也不急于一时。”楚天佑撩起鬓发摇了摇头。
“公子!”一行人在这万花楼前耽搁已久,赵羽安排好了客栈,苦等他们不来就出来寻他们了,“公子,客栈已经安排好了。一路奔波也甚是辛苦,不如明日再逛?”
“石头脑袋动作挺快啊!”五味踮起脚尖拍了拍赵羽的肩膀,“徒弟珊珊我们快走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这一路可累死我了!”
赵羽带路在前,珊珊又忍不住回头看了眼,叹了口气。
“走吧珊珊。”
“好。” 夜色代替了暮色为天空披上了一层黑纱,那点点的繁星像是点缀着的夜明珠,柔和的光和着微风,吹进了不知名的人的心里,也不知是否迷了谁的眼。
这一路来五味确实是累的不行,难得放任天佑珊珊独处,用了晚膳就回房休息去了。
这客栈虽不大,但装饰中倒透露着精巧,院里也架着紫藤。此时正值花期,风起花瓣簌簌应着风声而落。
“公子,你看是珊珊。”赵羽在楚天佑房里商量着传来的国事,他本想打开窗透透气,却见珊珊一人立在院子里,便出声唤来了楚天佑。
“我下去看看。”楚天佑看了眼院中熟悉的身影,见她衣着单薄的站在风中,无意识的攥紧了手里的折扇。
紫藤花架下,珊珊也不知为何自己会在今夜如此多愁善感,兴许幼时的回忆勾起了心底感慨,才会在这一晚一起爆发出来。
“珊珊…”
熟悉的声音响起,珊珊诧异的回头:“天佑哥,你怎么下来了?”
“怎么许你在花下发呆,就不许我出来赏月?”楚天佑伸手取下落在珊珊发间的紫藤花瓣,“怎么还在为旧友的事烦心?”
“也不全是,一时间想了很多却又不知该怎么说……”
“那就别想了,我认识的珊珊是不该这样迷茫的,山高水长你还有……还有大好年华,不必这般思前想后。”楚天佑伸手触到珊珊微凉的手,不住皱眉,“快上去吧,好好睡一觉,明天我们就去林家。”
“好。”珊珊有一瞬间的失神,继而又绽开笑颜,“天佑哥赏完月也早些回房,那我先上楼了!”
望着珊珊离去的背影,楚天佑也不住扬起嘴角:“调皮。”
“公子,”之前一直蹲在暗处的赵羽现身,“公子您对珊珊……”
“小羽,我想你是懂我的。”挥手打开折扇,舞尽桃花扇底风在这怕是要改成舞尽紫藤扇底风,“她想做的,我也只想陪她做完而已……”
第二日丁五味起床时已然日头高照,他一边伸着懒腰一边下楼:“好久没睡这么舒坦了!”眯着眼睛瞥了眼楼下,见只有赵羽一人,忍不住开口道,“早啊石头脑袋,怎么就你一个人,我徒弟和珊珊都还没起来?”
“早?呵…”赵羽放下手中的茶杯,“丁五味丁大御师,你看看现在都已经是巳时了,还早吗?”
丁五味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不早了不早了……诶不对啊,我徒弟和珊珊都没起呢,你干嘛就说我一个人!”
“公子和珊珊早就出门了,之前还说等你一起,谁知道我们丁大御师一觉睡了这么久。”
“什么?走了?他们去哪了!”五味气急,他这个倒霉徒弟真是一个看不住就拉着珊珊到处跑,出门…出门莫不是,“石头脑袋!你是快说,他们是不是去了那个什么林家!”
“什么林家,五味你可别是一觉睡糊涂了。”赵羽没有丝毫心虚地端起茶杯啜饮,“公子也没说他去了哪,我也不知道。我看啊,你还是安安分分待在客栈等他们回来吧!”
客栈里,五味跟赵羽是一通胡闹,但迫于赵羽的武力镇压,最终只能选择屈从。而天佑和珊珊这边,倒是顺利不少。
林家在这平原县是有名的大户人家,家丁守门果然将两人拦在门口。幸好珊珊事先备了拜帖,由家丁送进府后,没一会儿便有丫鬟迎了出来。
“见过小姐,奴婢弄影。”出来了是昨晚跟在翁槿年身边的丫鬟,“这位公子是小姐友人吧。”
珊珊抬头看了一眼楚天佑,眸中带笑:“正是!”
弄影俯身行礼:“我家夫人有孕在身,派弄影迎小姐入府,望小姐海涵!”
“槿年姐有孕还讲究这些做什么,我们走吧。”珊珊下意识的拽住天佑的袖子跟着弄影进了林府。
林家虽从京中抽身,但曾经的贵气和几代书香门第的气韵依旧不散,弄影先带着天佑珊珊去了客堂:“这位公子,闺中之事外男不便,请您在这休息片刻。”
“也好,珊珊去吧。”见珊珊回头望他,楚天佑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放心。
“天佑哥稍等,我去去就来。”
几经穿绕,弄影终于将珊珊带到了翁槿年的卧房,时隔经年的相见,一时间两人眼底似乎都有泪意,弄影贴心的替她们关上了房门退了出去。
“珊珊……”翁槿年先开了口,那清冷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沙哑。
“槿年姐!”珊珊上前握住了翁槿年的手,她的手和她的声音一样都是冰冷的。
翁槿年握着珊珊的手一顿,转而应到:“康姨一走终究是苦了你了。”
“我没事,浪迹天涯又有何不可。倒是连槿年姐出嫁我都没赶上,这转眼小侄子都在肚子里了。”珊珊摸了摸翁槿年已然显怀的肚子,似有遗憾,“槿华呢,这丫头是不是也该出嫁了!”
“槿华…”翁槿年的眼神一下散开,眼底带着意味不明的悲伤,“槿华她病故了……”
“什么?槿华身体一向康健,如何会病故。”珊珊向后退了几步,全然不敢相信翁槿年所言。自幼向来都是翁槿年缠绵病榻,槿华可是跟着她上蹿下跳到处跑的啊,怎么会……
“约摸也就是半年前,槿华跟着爹娘回乡祭祖,这路上碰到了瘟疫。只是乡间行走多有不便,也没个大夫看病,待回到京城槿华,槿华她已经药石罔治了。”翁槿年眼底似有泪光闪烁,她从小身体就不好,都是妹妹每日来她房里告诉她新鲜事,她本以为翁家便是她全部的天地,可是槿华却替她打开了可以欣赏辽阔天地的窗,她这一生里早已是离不开这个妹妹了。 晚上应该还会有一更吧,没人就不更啦!嘻嘻 有人 顶顶 有人顶顶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珊珊眼底的泪早已抑制不住,颗颗泪珠落下打在衣襟前,将鹅黄色的衣裳阴湿成褐色。
翁槿年用帕子试去珊珊面颊上的泪痕:“已经是半年前的事了,那时我只有三个月的身子,爹娘怕我一路颠簸,又加之槿华得的是疫症,不久便落葬了。”翁槿年眼底泪光莹莹,只是她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珊珊莫要再哭了,……槿华在天上想必也不愿看到你这般难过的。”
珊珊接过帕子抹干净了脸上的泪水,伸手轻抚槿年的肚子:“槿年姐,我看你是快临盆了吧。”
“是啊。”槿年拉着珊珊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的眼底已经全然是为母的慈爱,“就在这几日,你若是不急着走,说不定还能见见他呢。”
“这都要临盆了,林慕哥呢?怎么不见他陪着你?”珊珊想起昨晚万花楼前的一切,只是碍于他们夫妻之间不敢明说,只好旁敲侧击的问道。
“相公他……”翁槿年扶着腰走到窗边,“珊珊你该知道的,相公心里的人从来就不是我啊。”
“这…”珊珊攥紧帕子,想要开口却终究没有说出来。是啊,青梅竹马日久生情的从来就不是林慕和翁槿年,而是他和槿华啊。
当年只因林翁两家定了亲,林慕便时常到翁府走动。槿年因病卧床对外只称教养管家,也不让订了亲的两人过多接触,因而林家只知槿年身子弱些,并不知她究竟病的如何。所以林慕每次一来翁家,见的就必然是槿华啊。
珊珊恍惚间想起,那年上元节林慕偷偷带槿华和她看花灯,灯火葳蕤下林慕看槿华的眼神是如何的温柔。
“槿年姐,都过去了。到底你才是他的夫人。”珊珊不知如何开口,她知道心悦一人的情感是无可替代,只是木已成舟槿年已经有孕,甚至连槿华也已经亡故,她们的故事也该完了。
“呵,”翁槿年像是自嘲的笑了笑,“夫人?珊珊你可知这世上最无用的便是名分。相公他是个有心的,他忘不了槿华,却也觉得对不起我,这半年来日日醉酒,全没了当年的风行。”
珊珊心下了然,原来昨日所见那样的林慕,是因为如此原因。她抬眼仔细看着槿年,翁家的双生子虽然相貌别无二致,可亲近的人总能看出不同,槿年温和槿华明媚。她离开的这些年,槿年的身体是好了很多吧,曾经的孱弱苍白已经尽数褪去,只是眉眼间总留着愁绪。
“槿年姐……”
“你看看都怪我,能再见你本是喜事,被我这一闹全没了兴致。”翁槿年叹了口气伸手扶了扶珊珊的发簪:“听弄影说,你身边还有位公子,可是你的心上人?”
“槿年姐你可别胡说!”提起楚天佑,珊珊不由的露出笑意,若是心悦一个人,便是提及都会这样傻傻的开心许久。
“你啊……”见珊珊笑的眉眼含情,翁槿年便知那位公子在珊珊心底的位置了,“走吧,我们去见见这位公子。”
“槿年姐,你这身子要紧吗?”
“无妨,这还只是自家府里呢,况且走动走动也好。”
弄影和珊珊扶着翁槿年缓步走向客堂,进屋却见林慕和楚天佑正相谈甚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