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888 发表于 2019-4-13 07:12:56

你所不了解的冥界之主---北阴大帝

夔州,偏居华夏国西南一隅,大江穿城而过,一路奔流直至夔门一泻千里,无数文人墨客在夔州留下许多赞咏三峡的名篇。民国时期,日寇铁蹄踏遍华夏大地,夔州人民凭借自己几千年养成的坚韧不拔,最终令日寇屈服,夔州也获得了世界的认可,与伦敦、斯大林格勒并称“世界三大英雄城市”。如今金鼓之声早已散去,华夏西南虽说地无三尺平,但在夔州人民数千年的改造下,夔州早已成为天朝治下数一数二的强市。虽与巴蜀名城锦官城还差了不少,但也算是天朝的一线城市了。
  两位商人打扮的人身背羊皮口袋,行色匆匆地在夔州闹市中趱行。闹市之中,人们以钱换物,南北各色货物云集,大家都忙着各自的事情,谁也没注意到这两位来自遥远北方草原的客人。
  这二人怎生模样?一高一矮,一肥一瘦,胖大者如鲁智深在世,瘦小者似李庄宗重生。那瘦小者一看便是第一次来到夔州,看到什么都感到稀奇,转着一双鼠眼滴溜溜四下观瞧。胖大者一见如此,忙用言语制止:“快收了你那副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嘴脸,没的丢人现眼!这还只是小小的夔州,等回来到了锦官城,还怕没你玩的吗?”
  二人边说边走,不多时,天已近正午。只见道旁平地而起一座高楼,上书“吉祥居”三个烫金大字,两旁有一副对联。上联曰:座上高朋常畅饮。下联是:门前贵客喜频迎。二人相视一笑,抬腿走了进去。
   “二位老板,吃些啥子?”小二一见有客人来,忙上前搭话。只见小二左肩搭着一条白毛巾,手捧菜单走了过来。那胖大客人看也没看:“一斤熟牛肉,,一条蒸鲳鱼,有酒的话来些。”“二位老板,实在对不起,小店的酒除竹叶青外都卖完了。”“那就来桶竹叶青!”
   二人对坐于阁楼之上,只听见楼下大堂里闹哄哄地,偏这商人也是个闲人,便打开窗子听了一会儿。这一听不要紧,倒听出了一件大事。
   各位看官道是怎样?自古以来,茶楼酒肆多传闲言。原来楼下大厅里来了一个人,这个人可不得了,他可是夔州城里有名的百事通,夔州城中男女生辰,街头巷尾,勺大碗小的事儿他全都知道。只见那位“百事通”先生身着蓝色布袍,长身站在厅堂正中高谈阔论:“你们听说过范家吗?”“范家,哪个范家?”“还有哪个,谁不知道我们夔州就一个范家。”“哦,原来是范老太爷家,他们家可是咱夔州数一数二的大户啊,他们家怎么了?”“什么大户啊,现在也不行了,自从前些年范老太爷逝世后,他们家的生意就一天不如一天了。听说当年范老太爷得罪了厉害的人物,他们家的生意,包括范老太爷无端暴毙都是冥谪啊!前几年,他们家又出了一件奇事,范家的少奶奶怀孕十一个月生下来一位白白净净,像藕粉团一样的小少爷,那位小少爷一生下来手心里就有一大块胎记,那孩子现在都四五岁了,天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一点都不像个男孩,怎么看怎么像一位千金小姐。”
  正说着,一个身穿祥云纹唐装,手里把玩着玉石健身球,迈着方步缓缓的踱了进来,酒馆里有眼尖的人,忙迎上去:“哎呦,这不是李爷吗,您可是大忙人啊,怎么也来这小店了?”那个被称为李爷的人笑了笑:“再忙我不也得吃饭吗?”一个青年男子坐在了李爷身边:“李爷,您见多识广,跟我们说说那范家的事吧?”李爷倒了一杯竹叶青,笑了笑:“你小子是想问问他家那个孩子吧,不瞒你说,那孩子我也就见过一次,那还是当初那孩子过满月的时候,他范家成天深居简出的,他家的事儿说不准啊,说不准······”
  “襄儿,”爸在堂屋里喊我,爸每次外出进货都会给我带回各地好吃的、好玩的,爸这次去了西藏,也不知道给我带回了什么?是香辣可口的牦牛肉干,还是西藏的特产唐卡?当我走到客厅里,抬眼望向沙发时,只见沙发上空无一物,我就知道爸这一次外出没挣到什么钱,于是对礼物也就不抱什么幻想了,谁知爸却变戏法一样从怀里掏出了一把精致的藏刀,刀鞘上还镶有天蓝色的绿松石。“喜欢吗?”我笑着点头:“喜欢。”我知道这东西值不少钱,爸准是把这次卖货赚的大部分钱都拿来买这个小玩意儿了。
  我,范襄,出生在夔州一个没落的贵族家庭,祖父曾任民国政府西南局的高官,抗日战争时期力主蒋先生迁都夔州以避日寇之锋芒,打赢举世闻名的夔州保卫战,夔州能够成为世界二战史上三大英雄城市之一,祖父功不可没。夔州保卫战胜利后,祖父奉命领兵南下,守卫国际交通线——滇缅公路,有幸与爱国将领戴安澜将军义结金兰,可惜天妒英才,戴将军战死东瓜。抗战结束后,蒋先生返回金陵,留祖父镇守夔州。后来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祖父不得已辞官为民,做起了商人,祖父天纵之才,威震西南,时人称其为“西南王”。可传至我爸这一代,生意越来越难做,整日奔波在外,可还是入不敷出。三年前,我错过了对我来说非常重要的专升本考试,只好从巴蜀那所不起眼的职业技术学院里草草毕业,后来一直也没有找到工作,以我的成绩,考研更是痴人说梦,但我拥有教师资格证,可以参加招教考试。我好几次都向爸提出过我想出去教书,教小学生的语文,不仅可以免去“啃老”的嫌疑,还可以赚点儿钱回来补贴家用。我甚至去学校递过简历,可爸就是不同意我去上班。在家里一提起我出去上班的问题,爸总是一口回绝,一点儿商量的余地都没有:“劳资还养得起你,用不着你出去挣钱!对了,你明天不是跟同学约好去青城山的吗?这是一千块钱,你先拿去,不够再给我打电话。”就这样,我只好寄情于祖国的大好河山。

讲耗翁尚 发表于 2019-4-13 07:26:20

唔。更的话记得喊我

任我行888 发表于 2019-4-13 07:26:22

金秋十月,正值国庆黄金周,我正在西北的喀纳斯湖畔一边观赏无边落木,一边等待传说中的“水怪”出现。我来喀纳斯之前便考察过,秋天是观察“水怪”最好的季节。就在我到喀纳斯第三天早上,我接到了一个不速之客的电话,正是这个电话,改变了我前半生的轨迹,同时,也改变了我生命的轨迹。
  那天早上,我刚爬上喀纳斯湖畔低矮的小山丘,将单反安放好,准备拍摄湖中的动静,一个电话却打破了清晨的静谧。
   “您好,您是范襄先生吗?”
   “对,我是,请问您是哪位?”
   “您好,我是夔州大学第一附属医院的护士。”
   “噢,请问您有什么事儿吗?”
   “您父亲现在正在本院住院治疗,您看您什么时候有时间过来一趟?”
  我听完心里“咯噔”一下子:“我爸怎么了?”
  “先生,您先别着急,您父亲因中风引发了脑血栓,现在昏迷不醒。”
  我强装镇定:“谢谢,我知道了,我现在在外地,明天就买飞机票回去。”
  我挂断电话,和远在豫州大学医学院的同学进行了视频通话,明白了中风、脑血栓的含义,同时也明白了这个病的凶险,爸早已年逾半百,万一,······,我想都不敢想。
  第二天一大早,我忙买了从塔城到西域省省会的火车票,辗转一天一夜才到达地窝堡国际机场,从该机场买了下午返回夔州江北的机票。
  经过六个多小时的飞行,凌晨时航班平稳的降落在江北机场T1航站楼。此时夔州地铁早已停运,无奈,我只好花三倍的价钱乘坐计程车前往夔州大学第一附属医院。在路上,我双手紧握祖父留给我的玉牌,祈求天地上苍救爸一命。
  到了夔大一附院,在重症ICU病房里,我见到了浑身插满各种管子的爸,我当时就忍不住哭了出来。哭完之后,护士递过来一张病危通知书让我签字,我用颤抖的手一把抓过,向医生办公室跑去。
  我哭着推开医生办公室的大门,值班医生也被我这一行为吓了一跳。紧接着,护士跑了进来,把我拉了出去。
  我坐在医院的长椅上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心情渐渐冷静下来,擦干泪水,缓步走进主治医师的办公室:“医生,对不起,刚才是我唐突了,我想和您谈谈我父亲的这个病。”主治医师站起来拉过一把椅子:“请坐。”
  我缓缓坐下,从影像袋里取出片子递给他:“医生,您看我父亲这个病······”那位圆脸的年轻医生看了看片子:“范先生,您父亲脑内的血栓大概有7.5mm*6mm的大小,已经几乎堵塞了全部脑血管,加之您父亲年龄那么大,无法开颅进行物理溶栓,现在只能先用溶栓药进行保守治疗,至于手术,只能等日后找机会做了。”
  我还是不死心:“医生,那既然准备做保守治疗,那中医可行吗?”那医生听完也是一愣:“中医?”我点了点头:“我记得当初读过一个故事,是有关隋唐名医许胤宗的,说当初陈国柳太后患风疾口噤不能言,太医院束手无策,名医许胤宗以二十副黄芪防风汤熏蒸柳太后,当夜太后能言,不知道这个方子可以试试吗?”那医生冲我不屑地摆了摆手:“好了,好了,中医岂可尽信?难不成医书上说服用人中黄能解砒毒,你中了砒霜毒还吃屎不成!”

任我行888 发表于 2019-4-13 07:26:22

我碰了一鼻子灰,只好垂头丧气地从医生办公室里走了出来,去医院外面买各种必需的东西,我在夔州找了一大圈,才把这些东西买齐。
  我推掉朋友之间的一切应酬,准备专心照顾父亲。可屋漏偏逢连夜雨,行船又遇顶头风。一个致命的问题渐渐浮出水面:医院要交住院费,可我手里已经没钱了。我的钱都是爸给来让我出去玩的钱,本身就不是很多,一遇上这种事,立时花个精光,信用卡也被我刷爆了。我没办法,只好回家去找钱。我把家里翻了个底朝天,最终在一个匣子里找到了一张农业银行的银行卡。我从匣子里取出银行卡,看到匣子底下粘着一张一寸大小的证件照,那是一张年轻女子的照片,照片边缘有些发黄,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了。我想:爸又有心上人了?我从来没有见过我妈,我每次向爸问起我妈的时候,爸总会不耐烦:“去去去,没看见劳资心里正烦着呢吗?”
  那照片粘在匣子上,我费了很大的劲儿也没有把它给揭下来,我只好举着匣子细细观看,看来看去也没看出来个所以然来。那照片上的女子瘦削,高颧骨,眼窝深陷,有几分西部少数民族的长相。难不成她就是我的母亲?算了,先别想那么多了,拿钱回去救爸的命要紧。
  我拿着银行卡匆匆忙忙赶回夔大一附院,可刷卡的时候我却惊呆了,卡里余额居然只剩下区区五万块了!开什么国际玩笑,五万块钱够干什么的!虽然我们家的生意这些年不怎么好,可是怎么会只有五万块了?我想了半天突然明白了:哦,原来那些钱爸都给我让我出去玩了。每一次出去玩的钱看起来不多,可这么多次下来,就是比尔盖茨也受不了啊。
  我刚把钱交上,可没几天,医院又催着要钱了。催催催!这医院就是催命的活阎罗!可牢骚归牢骚,仔细算下来,一支进口的溶栓药就要好几百块,这五万块钱可不就是这么不顶花吗?
   我每天看着银行提醒还款的短信一筹莫展。这天,我正在医院里陪父亲,电视里的一则新闻一下子点醒了我这个梦中人,那是一个来自东北的女人,长相奇丑无比,怎么形容呢?恐怕只有上古时期的嫫母、东施二人可与她相较。这个丑女居然还有一个选秀梦——渴望有朝一日可以参加环球小姐选拔。我冷笑一声:真是人有多大胆,地有多高产。她要是能选上,太阳得打西边出来。可看到后面,我才发现其中的关窍——原来她想请大家为她众筹去韩国整容的钱。她想的可真好,别人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谁会这么傻给她?可结果却让我大跌眼镜,没想到短短三天那个丑女居然得到了三十多万的众筹。我当时就想: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爸有救了。
  我将爸的病历,视频等发到网上,希望好心人可以伸出援手帮帮我。可我还是太天真,当第二天我再去网上查看我发布的消息时,我的鼻子差点儿气歪了:我的求助消息被某位明星的桃色新闻一下子给顶到九霄云外去了。我只得默默哀叹一声:戏子误国!继续想其他的办法。
  这天下午,我漫无目的地走在涪江岸边,想着爸下一步的治疗该怎么弄。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居然阴差阳错地走到了一家房屋中介公司门前,也是鬼使神差,当时我就产生了把老宅卖掉的冲动。在我进门之前,我经历了激烈的思想斗争:老宅是我范家的祖业,是我范家先祖在百年前举全族之力修建,如果我把它卖了,日后如何有颜面见我范家列祖列宗?老宅里有我童年的记忆,如果我把它卖了,我怎么面对自己那颗心?我站在门前犹豫了半天,最后一咬牙:莫管那么宽,先过这一关!在里面问了一圈,我只有一个感觉:做房地产的人可真黑!我们家的那进老宅位于夔州市中心,那个地方可是夔州的老商业区,少说也得值五百万。可这家居然只给了我区区一百五十万,除去百分之二十的购置税,百分之一的过户税,百分之五的房屋中介费,杂七杂八的扣了一圈儿,到头来我只拿到了一百一十多万。
  我强忍悲痛签下了房屋所有权转让协议,拿到了钱。在我拿到钱的那一刻,我放声大哭:别了,百年的“西南王”尊号;别了,我的少年!区区一百万卖掉了家族的荣光,卖掉了我无忧无虑的少年。

任我行888 发表于 2019-4-13 07:26:22

冬去春来,本应是万物复苏、草长莺飞的时候,可爸却在一个深夜永远离开了我。安排完爸的葬礼之后我开始坐在路旁思考自己未来的生活,这么多年来我从来没有找过一份正经的工作,有我爸供着我,我成天就知道吃喝玩乐,没钱了就伸手向我爸要。但眼下为了自己的生活,我只好准备下了几份求职信去了人力资源市场,可是我在市场里转了一天,没有一家公司打算接我的求职信,其实我很清楚,要想进入那些公司只有两条路,其一是你拥有那些重点大学的学位证,其二就是你要有强大的背景,可现在这两条我都不具备,我冷静的在出租屋内想了好久,最终决定重新接下爸的工作——下海经商。
  决定经商之后,我开始对市场进行调研,根据现代人的生活偏好我决定开设一家旅行社,因为现在人经济条件有了很大的改观,人们手里有钱了,也开始追求一些精神上的享受,比如说旅游,这两年可以称得上方兴未艾,有些人甚至已经看不上国内游的线路,转而去追求更为时尚的国外游,近程的有泰国、马来西亚、新加坡等,远程的有欧洲、北美、澳洲等。
  说干就干,我拿出了剩下的十几万块钱,在夔州一个并不算繁华的路段盘下了一间小小的门面,我又三天两头的往工商局跑,终于在年前拿下了营业执照。
  做完这一切之后,我手里一分钱也不剩下了,连外出租房的房租都付不起了,只能在店里找了个地方先住下。
  可是生意并非我想象中那么容易,一连半个月没有一个人来我的旅行社咨询,这样耗下去迟早有一天会把我那一点卖房剩下的钱给彻底耗干净,为了能够把自己的旅游产品推销出去,我只好下了血本,在本来就微薄的利润上又进行了降价。我期望着幸运可以降临在我的头上,因为这对我来说也是最后的冒险一搏,成了我可以打出一定的名气,日后的生意就会好做多了;不成我只怕会赔的血本无归,明天就得去钻水泥管子了。
  第二天一大早,大门外响起来敲门声。我一激灵从床上翻下来:难道老天爷开眼了,我就要发财了?无论如何,我今天绝对不能让这单生意溜掉。开门后我看到一个大概40多岁,长相平平的中年女性,看打扮也不像是一个有钱人,不过令我感到奇怪的说,那女人手中竟然拿着一串108颗的菩提念珠,我心里想着:真奇了,信佛的大都是老年人,这个女人看上去不过四十出头,居然是一个佛教徒。但顾客就是上帝,我只好对着她笑了笑,把她请进了屋里。
  我给她倒了一杯水,顺便把旅行社的宣传页递给她。她拿着宣传页看了半天,徐徐开口道:“果然是一个小旅行社,连路线都那么少。”我听完这话当时脸都绿了,这是现在我人在矮檐下不敢不低头,要搁从前我早就把她请出去了,爱去哪去哪,别站在这儿脏我的地方。可谁知那女人又说了一句:“嗯,这个丰都一日游倒还不错,听说丰都是巴子别都,在传说中又是阴司所在地,鬼文化盛行,去瞧瞧也不错。”那女人回头看了我一眼:“小伙子,鬼城丰都你敢去吗?”我笑了笑:“‘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这世间哪有什么鬼怪,去,怎么不敢去,我倒想见见阎罗王究竟长什么样。”那女人笑了,从包里掏出五百块钱,细细数了好几遍才交给我,约定明天早上八点出发,临走的时候还不忘了顺走了我好几张宣传页,唉,这都是些什么人啊!
  丰都,古称酆都,坊间传言为天下鬼都,传说那里是阴府十殿阎罗居住的地方,虽然我是一个无神论者,但我自小在夔州长大,夔州距丰都不过二百多里,我自然也听说过一些有关丰都的传闻,什么阴兵借道、七月十五鬼门大开、阎罗王出巡啊,诸如此类不胜枚举。我从小听着这些故事长大,自然在心中就产生了对丰都的敬畏之心。我店中的丰都一日游不过是一个招揽顾客的噱头罢了,我从来没有指望这个线路去赚钱,因为这是明摆着的,天朝人谁不知道丰都的传说,又有几个人会去那个不吉利的地方,就算是像我这样生在新社会,长在红旗下的小青年也不会去那种地方,毕竟那地方也没什么好玩的。说句不好听的话,除了死后没办法了黑白无常引着非去不行,又有谁愿意在活着的时候招惹这份晦气?那个女人也真是奇了,按说佛教徒应该忌讳阴间的,怎么她却要去鬼城酆都?难道她信奉的佛教主神不是大日如来,而是地藏王菩萨?她是去酆都朝圣的?我在大学里选修过一门世界宗教史,对各国的宗教也有所了解。我知道佛教在天朝也分大小乘,大乘佛教讲究度天下苍生,而小乘佛教则讲究自度。大乘佛教分为禅宗、律宗、密宗、净土宗、天台宗等十几个宗派,小乘佛教也分为成实宗、俱舍宗等派。不过无论是大乘还是小乘,他们的主神都是大日如来。他地藏王说破天也不过是一位菩萨,怎能和佛祖一样开宗立派呢?但要说那女人是为了学习地藏王的大愿,那也用不着跑到酆都啊,直接去地藏王的道场九华山不就行了吗?
  第二天一大早,那女人一个人来了,这次她打扮的更奇怪,她居然穿了一身袈裟,头戴一顶镀金冠,活脱脱一个地藏王现世。我心想:大姐,您受刺激了吗,打扮成这个样子?可人家是顾客,我也不好说什么。只好驾车带她前往酆都(不好意思,本旅行社生意不好,没有专门的大巴车,所以只好用我的私家车来代替了)。
  在高速服务区,我停车下来休息,我问那女人:“大姐,您师从那位菩萨啊?”那女人放下手里的念珠,用平静如水的眼神看着我:“哦,我师从地藏王菩萨。”我心里想,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还有人师从地藏王菩萨。我又问:“大姐,那您属于哪一个宗派?”那女人笑了笑:“幽冥教。”我去发动了汽车,幽冥教是个什么东东,劳资只知道张无忌那个明教。我站在车旁掏出手机查了一下,原来幽冥教是传说中阴间的一个教派,主神幽冥教主,也就是地藏王菩萨,不过信奉的人好像并不多。我笑了笑,废话,能多的了吗,本来阴司就是道教的传说,地藏王一个佛教的菩萨跑到人家道教的地盘上去传教能有人信吗?这幸亏是天朝,任由佛教自由发展,要换成西亚,估计早就引发教派战争了。
  闲话不多说,我开车一路向东,大概两个小时后就到了酆都。酆都不愧为巴子别都,天下鬼都,哪怕是那些建筑是现代建的,可一样挡不住它的火爆,看来现在标新立异的人还真不少。我上前问了门票价钱,好家伙,一个人80大洋,好贵啊!我算了算,一个人80,两个人就是160,吃饭还得200,这一路上的油钱和过路费我还没算上,这样算下来我这一趟不仅白干了,还弄不好得赔钱。算了算了,就当是开业大酬宾吧,说不定这一次之后我的旅行社就出名了呢?
  我一咬牙买了两张门票进去,戴上扩音器开始向女人解说:“游客朋友,您好,首先感谢您选择本旅行社,我是这一次旅行的导游,我姓范,您可以称呼我小范。酆都鬼城位于西南名城夔州,夔州古称巴子别都,始建于西汉,拥有2,000多年的建城史,‘公孙跃马而称帝’,当初白帝公孙胜即起兵于此,凭天险割据蜀中自立为王,后汉王刘邦自南郑南下,两军交战于丰都,公孙胜大败,损失十万精锐,率残部退回蜀州。刘邦乘胜攻入蜀州,锦官城破之日,公孙胜自杀。从此后,中原王朝统一蜀地大多自丰都沿此江而上,数千年来无数人捐躯于此,因此传说此地阴气极重,故成为阴府驻地。据说丰都人在每月初一十五两日目不视江,以求安生······”正说着,我感觉到大地在晃动。我慌了,川中自古多地震,我在夔州这么些年都平平安安的,难道这一次我就这么倒霉遇上了大地震?啊!我今年才26岁,正年轻,连女朋友都还没有交呢,我还不想死啊!正想着,身旁判官手中的判官笔砸在了我的头上,也不知道那判官笔是什么做的,死沉死沉的,竟一下子把我砸昏了过去。

vs不良人 发表于 2019-4-13 07:26:23

更新啊更新

任我行888 发表于 2019-4-13 07:26:23

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天已经变成了铅灰色,身旁不时走过一个又一个穿着奇装异服的人,有唐装、汉服,甚至还有和服。我摸了摸头,难道我进入了影视城?不对啊,我不是刚才还在酆都吗?我下意识的去找刚才那个女人,可是找了半天没有找到。我心一横,算了,不找了,还是想想怎么回去吧。我继续向前走,见到了一座桥,一群人在几个拿着哭丧棒的人引领下缓缓走上了那座白色的桥。在桥旁有一位七八十岁的老太太,见到我,冲我摆了摆手:“去去去,要过桥排队。”我只好在一旁排队,到我时,老太太看了我一眼:“不对啊,你看起来刚死不久啊,怎么这么快就到这儿来了?”我当时就想发飙,妈的,劳资招你惹你了,开口就咒劳资死,什么人啊!可谁知道那个老太太看了看我又改口:“不对,你身上有活人的气息,你没死!没死就好了,你没死就快走,免得招来杀身之祸。”我一听更生气了,妈的,这老太婆是不是吃错药了,开口就是杀身之祸,劳资要有杀身之祸,还能活到现在吗?
  我强压着心中的怒火,缓缓开口:“这话是什么意思?”老太太一愣:“你难道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吗?”我摇了摇头,“唉,年轻人啊,这是阴司,也就是人们常说的阴曹地府。”我一怒:“放屁,阴曹地府,你怎么不说你是孟婆,这是奈何桥呢?”老太太笑了:“没想到老婆子我竟然在阳间有这么大的名气。”我晕了,明明我刚刚才还在酆都当导游呢,怎么好端端的跑出来一个什么阴曹地府?那个自称孟婆的人看到有人走了过来,忙伸手准备拉我,可没想到她一碰到我我身旁立刻出现了一个缓缓旋转的阴阳鱼,阴极在不断地吸收阴司里铅灰色的气体。老太太立即变了脸色:“你你你,你身上有什么东西,竟然和老婆子的法力相互排斥?”孟婆看到了我手心中那个胎记,那是一个类似于一条小黑鱼一样的胎记,当初我曾经想过去医院用激光把胎记去掉,可是一直没有成功。“阴阳太极!”孟婆失声叫道。孟婆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圈,目光落在我的脖子上。我知道她是在看我那块玉佩,那块玉佩是当初母亲生下我的时候祖父亲手给我戴上的,可惜如今早已是物是人非了,东西还在,可祖父却早已离开了我,我母亲是谁我也不知道,现在连父亲也离我而去了,我一个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索性还不如就这样死了算了。我摘下玉佩递给孟婆:“婆婆,这块玉佩是我祖父送给我的成人礼,如果婆婆喜欢我就送给您。”孟婆笑了:“小伙子说笑了,这么金贵的东西老婆子可不敢收,老婆子还不想尝尝秦广大王的‘三杀五断’令。小伙子,你知道这玉佩上面的图案是什么意思吗?”我摇了摇头:“左不过是些吉祥的图案罢了,还能有什么?”
  孟婆看着我摇摇头:“这是十殿阎罗朝帝图。”我心想:十殿阎罗中不是以一殿秦广王为君,以地藏王菩萨为尊吗?哪还有皇帝啊?孟婆用拐杖敲了敲地:“听好了,地藏王和秦广王并不是阴司之主,真正的阴司之主是北阴酆都大帝,十殿阎罗不过是一方诸侯罢了,至于地藏王,呸,就他那卑鄙的人还敢称菩萨!当年北阴酆都大帝已为地仙,法力通玄,下辖十殿阎罗,要不是地藏王前来策反,十殿阎罗又怎敢反叛北阴酆都大帝?十殿阎罗和地藏王联手击败北阴酆都大帝后,北阴酆都大帝选择转世,重新夺回阴司大权,但地藏王发下大愿‘地狱不空誓不成佛’,发誓永镇阴府。玉帝无奈,也只好默认了现在的一切,不过阴司众神还是没有忘了北阴酆都大帝,毕竟他才是阴司真正的主人。”说着孟婆把手搭在我的手腕上,一边把脉一边缓缓开口:“范襄,生于甲子年九月初九巳时二刻。”我点了点头,没错,爸说过我生在84年10月3号上午大概9点多,换算成农历正是甲子鼠年九月初九巳时,至于是不是二刻我不清楚,不过我相信孟婆一个活了几千年的神仙没必要骗我。孟婆接着说:“五行俱全,本行为水,天生纯阳命。”我这回长了见识,把把脉就能知道我的一切,太可怕了。
  “小伙子,老婆子还是劝你不要进入酆都,因为······”我看孟婆欲言又止:“怎么了,酆都天下人都可以进,我为什么不可以进?如果不让我进去,那麻烦您送我返回夔州。”孟婆笑了:“小伙子,你还是太年轻啊,天下哪有人进入酆都后还可以出去的?除非是再一次投胎,经历胎中之谜才能返回阳间。”我听了很无语,好嘛,进酆都也不行,返回阳间也不行,那我怎么办?孟婆叹了口气:“唉,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你难道一点也想不起来自己的前世了吗?”我傻傻地摇了摇头。“堂堂的北阴酆都大帝怎么转世到你这个废材身上了,简直是糟践了这个命格。”我一听,心说:今天怎么遇上这么多邪门的事了,先是那个打扮的怪模怪样的女人,接着又不明不白的掉进了什么阴曹地府,现在更是遇上了那个自称孟婆的老太太,开口又说我是什么北阴酆都大帝转世,我连北阴酆都大帝是什么人都不知道,还什么北阴酆都大帝转世,转他大头鬼的世!
  我挠了挠头:“老太太,哦,不,孟婆婆,让我缓一缓,别的命格神马的我都没兴趣,我现在就想知道说了这么一大圈究竟谁是北阴酆都大帝?”孟婆一愣,喃喃自语:“你真的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吗?不会吧,难道是胎中之谜?要是这么说起来的话只怕是佛祖?不,不可能,几千年了佛祖根本没有来过阴司,难道是······,不可能,他没这么大的本事!昊天上帝亲自册封加持的地仙岂是他一个小小的毛神可以随便封印的了的!”我心说:好吗,劳资要是知道的话,还问你干什么?孟婆叹了口气:“唉,北阴酆都大帝是地府冥界的最高神灵,其下下辖五方鬼帝,他就是阴间的玉皇大帝,生日九月初九,为纯阳子,而你生在丙子年农历九月初九巳时,为纯阳水命,你正是北阴酆都大帝的转世,只可惜你当年封神之时法力大损,才被地藏王和十殿阎罗击败。”说着,孟婆看向我:“你想复仇吗,你想重新做阴司的最高领袖,让十殿阎罗臣服于你吗?”我承认那一瞬间心中的热血确实被孟婆点燃了,试想一下,哪一个男人不想君临天下,万人臣服,更何况是传说中的十殿阎罗。不过我也不是个傻子,先不说孟婆是不是在蒙我,就算退一万步讲,我真是那什么北阴酆都大帝的转世,那十殿阎罗也必不会以我为尊,他们好端端的做自己的王岂不痛快,又怎会找一个顶头上司来管着自己,难道十殿阎罗贱得慌吗?而且这些年在外的游历也早就让我成为了一个闲云野鹤之人,我原来只想安安生生的在夔州过我的太平日子,一生与生生不息的山水为伴,从来没有想过统治天下,更没有想过统治这个虚无缥缈的阴司,可以说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我只怕永远不会认为世界上有阴司这个地方。
  可孟婆已经说到这儿了,我倒想听听她下面还能说些什么,于是苦笑道:“就算我是北阴酆都大帝,如今我已转世成为一个凡人,又怎能重新统治阴司?”“有志者事竟成,想当年玉帝不也是一介布衣,最终不还是成为了六界之主?眼下你必须想办法混入酆都,找到钟馗钟天师,眼下只有他可以助你夺回阴司。”我听了只想笑,好吗,平白无故的我一个普通人跑到钟天师的府邸告诉他我是北阴酆都大帝的转世,让他起兵助我夺回阴司,也不知道到底是我没睡醒还是钟天师喝了孟婆她老人家的迷魂汤,他要是能起兵我把我的名字倒过来写!
  孟婆倒也没说什么,只是让我进屋换一身衣服,先在她这里住下,等机会进入酆都,向钟天师说明情由,夺回阴司大权。
  
  

任我行888 发表于 2019-4-13 07:26:23

我住在孟婆搭在奈何桥旁撘的草棚里,看着每天成千上万前往桥旁往生的鬼魂,闻着孟婆汤那酸涩的气味,说不想家是假的。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当初在人间为人的时候,想起来自己当初的任性,我流下了悔恨的泪水,我恨自己当初的混账,当初爸在的时候自己只知道游山玩水,不学无术,不仅没有办法继承家族经商的传统,将家族事业发扬光大,反而连养活自己的能力都没有。现在我只希望在爸重入轮回之前能最后见他一面,圆了父子之缘。因为按照孟婆的说法,我是那什么狗屁北阴酆都大帝转世,这一次返回阴司就是定数,我当重掌阴轮,根本没有再一次转世为人的机会,我唯一的遗憾就是一旦他日我重掌阴轮,只怕连下一辈子和爸再见的机会都没有了,我只想在他轮回之前告诉他感谢他这二十多年对我的付出,并希望他下一世能够喜乐平安,健康长寿。
  我一个人在孟婆处住了半个多月,这天,我正坐在草棚里翻着一本泛黄的线装书,那是一本清版的《明史》,因为坊间流传,郑和七下西洋是奉了永乐大帝朱棣的密旨前往南洋寻找失踪的真龙天子建文帝。我很想看一下清朝编撰的正史中有关郑和下西洋的记载,看看究竟和坊间传闻有多大的区别。古书读起来可是费了老鼻子劲,首先古书都是繁体字,有些字我根本就不认识,只能联系上下文去猜;其次,古书都是竖版,读起来非常费眼力,一个下午我才看了两页。这时,一个身穿红袍的虬髯大汉推开了柴门,我抬头一看差点吓个半死,那人可真算得上丑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我还没说话,孟婆婆赶忙迎了出来:“老身见过钟天师。”卧槽,当时我就在心里暗骂了一句,紧跟着就开始腹诽:难怪当初唐王一见他就会废了他的状元名号,换做是我我也会这样做的,这TM的长得实在是太“帅”了。
  钟天师坐下看向我:“头顶隐有缕缕紫气盘旋,四爪金龙护体,孟婆婆,难道这就是······”孟婆婆点了点头:“老身虽无天师神法,但根据探脉打眼的结果来看就是大帝回銮了。”钟天师叹了口气:“三千年了,我们终于等到了这一天,孟婆婆,你可还记得当初大帝转世之前留下的预言?”“老身怎么会不记得,当初大帝被十王重伤,转世之前不是说‘三千年后重掌阴轮’吗?钟天师,如今三千年之期已到,还望天师扶大帝重登大宝,还阴司一个朗朗乾坤!”钟天师犹豫了:“这个······”孟婆婆立刻就不高兴了:“怎么回事,钟馗,难道你要背叛主上吗?”“不,我没有这个意思。”“那你为何无故推诿?难道是你收了十王和那个狗贼地藏的好处,变了心?我告诉你,钟馗,别人怕你,我老婆子可不怕,大不了你我二人拼个鱼死网破!”
  钟馗也是被孟婆逼得没有一点儿办法了,只好摇了摇头:“唉,孟老婆子,我算是服了你了,真拿你没办法。也罢,那我就教他一些法术,不过事先说好,地藏现在在阴司的统治还没有到油尽灯枯的时候,劫数未尽,此子也应在三界中多历练,方可入阴轮,即大位!”孟婆点头表示同意。
   就这样,我便一直跟着钟天师开始学习他的法术,直到有一天,孟婆婆慌慌张张的从外面冲入天师府的后花园:“钟,钟天师,大帝,大事不好了!”钟天师一听,忙把孟婆婆扶到亭子里坐下,并令侍女捧来一盏香茶:“孟婆,不着急,坐下来喝口茶慢慢的讲。”孟婆婆接过茶盅饮了一口:“天师,出大事了,大帝在贵府的事儿除了你我之外还有别人知道吗?”钟馗听了这话也是一愣:“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别提了,今天秦广王下了法旨,明天下午要挨家挨户搜查奸细。”“不可能啊,我们府里的人都是我的心腹,不可能泄露秘密啊?难道是······”“难道是地藏王的天眼?”“地藏王天眼可观三界,幽冥界内也只有他能看透我天师府的结界了。”“如此看来,眼下只有这一种解释了。”“······”“那就拜托孟婆婆了。”.

任我行888 发表于 2019-4-13 07:26:23

我站在一旁看着二人说话,一会儿孟婆婆颤颤巍巍地走了过来,我忙扶着她:“婆婆,怎么了?”“大帝,”孟婆婆看着我,“明天一早你就要离开阴司了,前路漫漫,大帝一路保重。”“到底出什么事了?”“大帝,明天钟天师会给你一具肉身,你可以凭借这具肉身返回阳间,但你要记住,钟天师的法力只能维持三年,三年为期,三年后你若无法按时返回阴司,便会魂飞魄散,届时就是鸿钧帝君也救不了你。”“这些日子多谢婆婆和天师照料,范襄感激不尽。”
  第二天一大早,钟天师把我带进了府中的一间密室,只见他打了一个响指,四周墙壁上幽绿的鬼火灯立刻被点燃,照亮了这片并不算很大的空间。
  我揉了揉眼,向密室深处望去,只见密室内安置着一副冰棺。“这是······”我疑惑的看向钟天师。“大帝,”钟天师红袖一伏,冰棺缓缓打开,“这副冰棺来自黄河之中······”我闻言也是一惊,脱口而出:“黄河鬼棺!”传闻上世纪八十年代时,民工在黄河河道清淤,曾挖出过一副透明的棺材,此后,异事便接踵而至,血雨倾盆,民不聊生。最后,一位老道为了秦晋生灵,以身化法印,封印了棺中的异物。
  “难道这棺中······”“正是,棺中乃我冥界上古大圣黑龙神,当年他随龙祖应龙征战魔祖阿普蚩尤,被其胯下坐骑食铁兽重伤,被迫躲入黄河之中休养,谁知竟被几个凡人破了法。”
  我望向寒气刺骨的冰棺,只见里面静静卧着一条玄色巨龙,这就是龙族在世间最后的孑遗——黑龙神。既然钟天师和孟婆婆一致认为我就是冥界上古大圣——北阴酆都大帝的转世,那我和他便应曾同朝为臣,想到这里,我躬身一拜:“黑龙,上古神魔之战,众神仅余玉帝,君和鄙人,时运不齐,命途多舛,吾被迫转世轮回,尔被凡人重伤破法,躲入幽冥休养,直至今日你我方在幽冥重聚······”说着说着,我不禁潸然泪下。钟天师忙打断了我:“大帝,黑龙神自从当年被凡人破法后,神身已残,若不是我用玄冰保住了他的残魂,只怕您和他就再也无法相见了。大帝,眼下玄冰阵已破,黑龙神时日无多······”我一听,忙拉住钟天师的手:“求求天师了,您想办法救救黑龙神吧!”钟天师摇了摇头:“大帝,恕臣无力回天。”我当时就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钟馗!我以北阴酆都大帝阴长生之名命你全力保住黑龙神的命!违者重处!”钟天师摇了摇头:“大帝,黑龙神的命只有以气化形方可救活,臣无力,除非······”“除非什么?”“除非,除非大帝现在肯以命化魂气······”我一听也是一愣:“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在钟天师的讲述里,我慢慢明白了这个佛教酝酿了整整三千年的阴谋,佛教用了三千年的时间换来了阴司十殿天下。
  

任我行888 发表于 2019-4-13 07:26:23

秋风吹过华北平原上一座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城,枫叶流丹,三秋桂香溢满街道,在现代这个经济社会高速发展的时代,行人为了各自的生计而匆匆忙忙,四下奔走。很少有人肯放慢自己匆忙的脚步欣赏一下道旁的红叶,更没有人知道,这里竟然是一场旷世大战的主战场,正是这一场大战决定了我中华民族近五千年的历史走向,也正是这一战奠定了我中华民族的基础。这座小城就是涿鹿,这场旷世之战就是举世闻名的涿鹿之战。
  时间:四千五百年前。
  地点:涿鹿。
  交战双方:华夏族首领炎黄二帝与九黎部首领阿普蚩尤。
   炎黄二帝与阿普蚩尤的大军在涿鹿对峙了一个多月,谁也不敢抢先动手,蚩尤请下风伯雨神,企图以毒雾暴雨挡住炎黄二帝的大军,黄帝造指南车以定方向,炎帝以丹药解蚩尤布下的毒雾,九天玄女娘娘亲下天界,将黄帝之女女魃化身旱魃,止**,黄帝这才诛杀蚩尤,一统天下。
  时间:四千年前
  地点:天宫、阴司
   “封应龙为龙祖大将军,统领天下水族,列众阳神之第二位,······封女魃为天女魃,列众阳神之四十五位,······封仓颉为天师,列众阳神之第九十九位,······封阴长生为北阴酆都大帝,列众阴神之第二十位······,封秦天为一殿秦广王,列众阴神这第八十五位······加封已毕,众神归位。”
   阴长生一回到阴司就开始砸东西:“这黄帝老儿也太不通情理了,应龙封号高过我也道罢了,连个小小的仓颉都敢骑到我头上拉屎了,他不就是造了个字吗,还封个天师,我亲斩蚩尤二弟蚩丑,却只得了个什么狗屁北阴酆都大帝,这等昏君,我阴长生不侍也罢······”阴长生话还没说完就被身边的近侍掩住了口:“大王,祸从口出啊!”
   阴长生虽然嘴上抱怨个没完,可抱怨完了,手头上的工作还得做,于是传下法旨,令诸殿阎罗前来商讨阴司工作。楚江王等九殿阎罗俱已到齐,唯有一殿秦广王秦天未到。阴长生一看,立时没了兴致,简单安排了一下诸王的封地便匆匆宣布退朝了。
  时间:三千五百年前。
  地点:阴司。
   “启奏陛下,一殿秦广王秦天殿下有要事启奏,现在宫门外等候觐见!”阴长生听到殿外侍卫报进,当下就变了脸色,心想:好端端的,秦天这个冤家怎么来了?也罢,不是冤家不聚头,且看他讲些什么。抱定了这个打算,阴长生微微整理了一下头上的冠冕:“请!”
   只见秦天身着一袭白袍,手执笏板缓缓走至玉阶之下,躬身行礼:“臣,一殿秦广王秦天拜见北阴酆都大帝,望大帝江山永固,万岁万万岁!”“爱卿上殿有何本奏?”“陛下,”秦天顿了一下,“今日早起,臣见有紫气自西方而来,想来必有大德将至,陛下切不可贻误时机,令其为他人所得。”阴长生听后也是一愣,紫气东来他倒是听说过,那是当年玄元皇帝老子西出函谷时留下的典故,玄元皇帝可是上古三清之一,实力不可小觑。如今紫气自西而来,难不成是西方出现了高人?待到秦天走后,阴长生令人取来地图仔细查看。“西方乃昆仑圣墟,是天界的所在,西王母的瑶池便在此处,可天界之神怎会来到冥界?”阴长生百思不得其解,因为自从四千五百年前封神完毕后,天界和人界、冥界之间的通道便被那些天界大能们封闭了,而这条通道也是三界众生飞升成仙的唯一通道,因此封闭了这条路也就相当于封闭了三界众生的成仙之路,令三界众生永陷轮回之苦。
   阴长生想了整整一晚上还是百思不得其解,直到第二天平明方才歇下,可他刚刚躺下就听得宫外噼里啪啦地鞭炮声响个不停。“大胆!何人敢在冥府重地撒野!传钟天师!”
   侍卫眼见阴长生发怒了,吓得不敢吭声,毕竟眼前这位主子连蚩尤的二弟蚩丑都能杀了的狠角色,在冥界谁敢惹他,只好一路小跑去请钟天师。
   “微臣钟馗拜见大帝,愿大帝江山永固。”钟天师躬身施礼。“天师不必多礼。”阴长生轻轻一挥手便扶起了钟天师,可见其玄术之高深。“不知大帝唤微臣前来何事?”“钟天师,”阴长生从宝座上站起来,“刚才孤在冥府重地听到了一丝不和谐的音符。”钟天师略一思索,便知道阴长生所言何意:“大帝是说外面的鞭炮声吗?那是阴司百姓在欢迎西方极乐世界的菩萨南无地藏比丘金觉罗。”“金觉罗,”阴长生暗自嘀咕,“这又是何方神圣?不知天师了解这个金觉罗吗?”钟天师歉然地笑了笑:“微臣才疏学浅,确实不知道金觉罗是何方神圣。”
   “钟天师,传孤法谕,阴司众神立刻齐聚幽冥殿,孤要召开紧急朝会!”“微臣领旨。”钟天师磕头领旨下殿去了。
   半个时辰后,阴司上至五方鬼帝,下至各殿主簿齐聚幽冥殿,那景象真是蔚为壮观。阴长生在宝座上坐定:“金觉罗,这个人你们谁知道?”众人鸦雀无声,半晌,一殿秦广王秦天从人群中挤出来,举着笏板跪下:“大帝,臣曾闻西方天竺有巨人,名曰佛,在大雪山顶灵鹫洞中历无数劫修成不灭金身,居于西天灵山大雷音寺,座下有五方佛、四大菩萨、四大金刚、五百罗汉、三千揭谛,这地藏菩萨就是佛座下四大菩萨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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